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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艹!”杰子猛地站起身,一把将三棱军刺拍在桌子上,“把啤酒给我一瓶!”他粗着嗓子喊道,仿佛要把满腔的焦虑和不安都吼出来,“这TM日子过的,整天提心吊胆,跟过街老鼠似的,躲躲藏藏!你说说,这叫什么事儿?”
山哥不慌不忙地拿起一瓶啤酒,用牙齿咬开瓶盖,动作娴熟得仿佛在表演一个西部牛仔的绝技。他将啤酒推到杰子面前,笑着调侃道:“哟,你还知道提心吊胆啊?我还以为你小子天不怕地不怕呢!昨天是谁胆大包天,从人家包里顺东西的?”
“嗯?你小子胆肥了啊,偷鸡摸狗的事情都敢干!也不想想,这要是被人抓住了,咱们还得加一条!这不 TM 又添一项罪名么!”
“屁!”杰子一把抓过啤酒,仰头灌了一大口,语气中满是不屑,“你懂个屁!老子救了他一命!再说了,咱俩昨天费了那么大劲,冒着那么大的风险,拿点辛苦费怎么了?那家伙一看就是个有钱的主,少说也得是个大老板,命和钱哪个重要他分的清楚!”
“再说了,”杰子压低了声音,凑到山哥耳边,神秘兮兮地说道,“咱俩有了这钱,就不用出去抛头露面了,那不就更安全了!”
两人一边吃着饭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。山哥的目光飘向窗外,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担忧,“也不知道,咱俩什么时候能回去?也不知道这邱老六到底被你捅成什么样了?”
“好不了!”杰子夹起一块肉,塞进嘴里,含糊不清地说道,“那是三棱军刺,捅上一下就够他受的,我给他来了两下!估计现在肠子都烂了!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用手比划着,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。
山哥看着杰子这副模样,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他没好气地说道:“要我说,你赶紧把你那玩意扔了,从部队带回点啥不好,非得带回个惹祸的玩意,你自己说说,因为你手里这家伙,这些年惹多少祸了。”
“切,”杰子一脸不服气地撇了撇嘴,“我这是替天行道,路见不平拔刀相助!那家伙,黑心老板一个,拖欠人家工人工资,工人去找他要钱,这 BYD 就让他小弟揍人家,还把人家打得头破血流!我本想找个借口教训教训他,顺便帮工人们把钱要回来,谁知道这 B 居然跟我来硬的,那我能惯着他!”
“哎哟,啧啧啧!”山哥一脸戏谑地看着杰子,忍不住笑出声来,“你说的真 TM 大义凌然,你小子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!我看你就是看上那娘们的屁股了!说的怪好听的,帮工人捞回来点......你不但没捞出来,你 TM 还放里了!”
杰子被山哥戳穿了心思,顿时有些尴尬,他嘴里嚼着东西,侧头看了看山哥,嘎巴了几下嘴,最后终于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心里话:“山哥,要是我们被抓了,你就说是我逼着你出来的,你把所有事情都往我身上推,知道了不?”
山哥白了他一眼,没好气地说道:“你给我滚,就你这点小聪明,还想让我给你背锅?有我在,能抓住咱俩的人还没出生呢!”
两人快速地将最后一口饭扒进嘴里,胡乱地用一次性塑料杯里的残茶水涮了涮油腻的塑料碗,揉成一团塞进塑料袋。杰子掏出一包皱巴巴的香烟,递给山哥一根,自己叼上一根,点燃后深深地吸了一口,仿佛要把所有的焦虑和不安都吸进肺里。
烟雾缭绕中,两人眼神交汇,一切尽在不言中。他们简单地收拾了一下随身物品,将那把惹祸的「玩意」仔细地包裹好,塞进了一个黑色的双肩包里。杰子去柜台结账,老板娘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,风韵犹存,她斜着眼瞄了一眼杰子,用浓重的当地口音说道:“小伙子,住店费五十,另外你们弄脏了床单,得加二十块。”
“哦,”杰子笑嘻嘻掏着钱,将一百块钱递给了老板娘,“没事,老板娘,照单赔偿!我什么都可以陪!”
老板娘冲着杰子抛了个媚眼,“啥都能陪呀?那就饶了你,这是走了?”
“不是,”杰子冲着老板娘微笑了一下,眼睛眨巴眨巴看着老板娘宽大的衣领,“找了个新活,距离着远了,过几天还回来。”
“别累着,挣那么多钱干啥呀!”老板娘笑着说着,将一张五十块递给了杰子,顺势还摸了杰子一下手。
“等我哦!!”杰子冲着老板娘呵呵一一笑。
“快走!”山哥在后面踢了一脚杰子,两人走出了旅店。
“这TM才三天时间,勾搭上了?”山哥疑惑的看着杰子问道。
“错,”杰子微微一笑,“把勾搭去了!”
“艹!”山哥啐了一口杰子,“臭不要脸!”
杰子笑着紧了紧大衣,外面寒风凛冽,街上的行人稀少,只有昏黄的路灯孤零零地照着空荡荡的街道。他们裹紧了身上的大衣,快步走向公交车站。一辆破旧的公交车晃晃悠悠地驶来,他们随着拥挤的人流挤上车,找到两个空位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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